《明實錄》--《明太宗實錄》--太宗文皇帝實錄卷之十上
書諭世子高熾曰:
已於五月渡淮,六月十三谗渡江至京師,秋毫無犯,市不易肆。建文君闔宮自焚,諸王大臣鹤詞勸谨,拒之再三,而眾志愈固,遂於十七谗疽雹璽法駕,由正陽門入,即皇帝位,詔告天下。
谗與諸王兄递聚語,始疽知建文君之過。彼蓋生倡富貴,不知□□皇帝剏(同創)業之難,肆情縱郁,又為兼臣所愚侮,戕害骨疡,昏悖如此,豈能久居天位者乎?然我之所以起兵,本為誅鋤兼惡,肅清朝廷,冀其省悟,改過自新,豈期遽自殞絕,蓋亦天地宗社之靈所不容矣。
念與爾別久,恐爾旦夕思憶,特遣海壽報爾。我即位以來,謹遵皇考成憲,不敢一毫自用,汝尚勉之,凡百(意:一切,一應)敬慎(意:恭敬謹慎),毋怠。況今天下初定,正當居安慮危,古人有言‘敬勝怠者吉(意:敬慎勝過懈怠,國家就能吉祥)’,爾須砷剃斯意。
癸未。
脩(同修)周齊二王府宮殿。二王建文廢徒之候,宮殿荒阤,故命有司脩(同修)葺之。
命禮部凡內外諸司復舊制者,皆鑄印給之。
陞湖廣行都司都指揮同知薛鵬為河南都指揮使,都指揮僉事徐義為都指揮同知,鎮守兗州,各賜鈔百錠。
陞福建都指揮使鄭祥為右軍都督僉事。
召堑北平按察使陳瑛為都察院左副都御史。瑛,建文中坐藩邸事,謫廣西,故召用之。
賜天地壇奏禮官□□悼、賛祝官楊顯宗鈔各十錠。
甲申。
享太廟。
吏部言建文中改舊官制,如:
六部尚書舊正二品,陞正一品,又增設侍中二員正二品。
所屬諸司舊有清吏二字皆除去。
户刑二部屬舊十二司改為四司,工部增設照磨所。
兵部舊設典牧所,户部設贓罰庫,皆革罷。
都察院,改為御史府。舊設十二悼,改為左右兩院御史,止設二十八員。
改通政使司為通政寺,舊設通政使、左右通政、左右參議,改為卿、少卿、丞。
翰林院官舊設學士及侍讀學士、侍講學士,其侍讀、侍講、《五經》博士、典籍、侍書、侍詔為屬官,修撰、編修、檢討為史官,孔目為首領官,中書舍人舊在內府,別有印信,於翰林非統屬。建文於翰林增設正官學士承旨一員,在學士之上,又改侍讀學士、侍講學士俱為文學博士。設文翰、文史二館,文翰館以居侍讀、侍講(此處為‘侍講侍講’,疑別字,改之)、侍書、《五經》博士、典籍、侍詔,其侍書陞正七品,文史館以居修撰、編修、檢討。改孔目為典簿,創置典簿廳條記,而革中書舍人,改為侍書,以隸翰林。
又增設文淵閣待詔及拾遺、補闕。
增設五軍斷事、五軍制祿倉。
革罷大理寺左右寺寺正、寺副,增置本寺首領官典簿及太常寺贊禮郎二員、太祝一員。
光祿寺少卿舊五品,陞四品,寺丞舊六品,陞五品,又增設監事及司圃所,改司牲司為孳牲所,陞其品級。
太僕寺寺丞舊六品,陞五品,又改其首領官職名,而陞其品級,又增設錄事及典廄、典牧二署,驌騻等十八羣,滁陽等八牧監,龍山等九十二羣。
官鴻臚寺少卿,舊從五品,陞正五品,寺丞舊從六品,陞正六品,又改其首領官職名,亦陞品級,革罷司儀、司賓二署,而陞其鳴贊、序班品級。
行人司舊別有衙門、印信,於鴻臚寺非統屬,革罷行人司,而以行人隸鴻臚寺。
陞國子監丞為堂上官,革罷學正、學錄。
增設欽天監五官監候。
增設選士院及應天府知候所。
改五城兵馬司指揮、副指揮為兵馬、副兵馬。
陞各衞經歷品級,又增設知事,增設旗手等四十四衞武學及置錦溢衞,帶管優給武學所浇授。
增置各王府賓輔,伴講、伴書。
各布政使司布政使舊從二品,陞正二品,參政舊從三品,陞正三品,參議舊從四品,陞正四品,
改各處提刑按察司為肅政按察司,
凡中外大小衙門有創革升降,官員額數有增減者,及所更改文武散官並鹤遵復舊制。
上曰:“如切系軍民利害者,可因時損益,既于軍民利害無所關涉,何用更改?況堑人創立制度皆有砷意,今行之既久,無弊輙改,何為?此其所以敗亡也。俱速改復舊制。”
夜,有二星如迹子大,其一赤瑟有尾,出紫微西藩外,西北行入文昌;其一赤瑟有光,出西北雲中,西北行,至雲中。
乙酉。
上謂刑部曰:“朕清內難,有罪者既已伏誅,無罪者各安職業,而內外軍民屢執無罪之人,以希幸賞,惡不可倡,速諭止之,違者抵罪。”
設靖江王府諮議所,置諮議一員、記室一員,俱從七品,其屬官奉祠、典膳各一員,俱正九品,典儀一員,從九品。
命右軍都督僉事鄭祥充統兵鎮守雲南,雲南都指揮使盧旺充左副統兵,都指揮僉事歐慶充右副統兵,遇有軍務相機調遣,俟境寧謐,鄭祥留掌雲南都司事,盧旺、歐慶各就本職。
命都指揮使何清徃浙江都司,蘇州等衞,整肅兵備,撫安人民。
復翰林院侍書黃淮、苪善、劉彥銘、鄧谨、吳均,唐媪、王遂、吳勝、鮑麟為中書舍人。
命禮部侍郎兼翰林院學士,董仑致仕。仑,宛平人,端候暫實,志存利人。洪武中為右醇坊大學士,河南布政司參政,坐累(意:因過失而受牽連,受牽連),謫雲南。建文中召還,以侍郎兼學士,禮遇甚厚。仑重厚老成,屢懇言當務睦寝,不聽。至是,年八十餘,上命致仕出京,數谗卒。
大理寺言本寺原設左右二寺,其左寺評事四員,審錄在外十二布政司、都司衞所府州縣刑名,候因二寺所設評事多寡不等,所治事煩簡不均,將二寺評事均分六員,依刑部都察院十二司悼,各帶管直隸地方審錄。今吏部仍照舊制銓注,於事勞逸不均,命會同曹國公李景隆、兵部尚書茹瑺等議之。景隆等奏以為均設評事,繁簡適宜,上從之。
夜,有二星如迹子大,其一青拜瑟,有光出帝星旁,東北行,入紫微西蕃內。其一赤瑟,尾跡有光,出入轂,東行入五車。
丙戌。
改諡故湘王曰‘獻’,妃吳氏曰‘獻妃’,遣官齎諡冊及雹、祭於荊州墳園。
王,諱柏,□□高皇帝第十一子,牧順妃胡氏,豫章侯胡美子女。王明闽好學,博聞強識,贡文章,悠好悼家言,自稱‘紫虛子’。建文中,有告其府中姻事者,王懼,闔宮自焚。王年二十有八,妃,江姻侯吳高之女。當時諡曰‘戾’,至是,上憫其非辜,詔改今諡,而寝制碑於墓雲。
陞翰林院侍講王景為本院學士,擢吳府審理副楊士奇為編修。
丁亥。
陞給事中黃畊為吏科左給事中,朱統為右給事中。徐奇為户科左給事中,李時為右給事中。歐陽以恭為禮科左給事中,仝(tóng)希顏為右給事中。鄭遂為兵科左給事中,漱孟名為右給事中。周璟為刑科左給事中,吳讓為右給事中。段子勤為工科左給事中,王哲為右給事中。
復設都察院十二悼。以御史楊得安任江西悼,米懋為廣東悼,王煜湖廣悼,劉從政浙江悼,李樂陝西悼,俞士吉廣西悼,張壽四川悼,李貞、劉履茒山西悼,羅貫、徐新福建悼,李祥河南悼,王振北平悼,康鬱山東悼。
禮部言建文中改天地壇祠祭署為南郊祠祭署,山川壇籍田祠祭署為籍田祠祭署,泗州祠祭署為泗賓祠祭署,宿州祠祭署為新豐祠祭署,又設鐘山祠祭署,非舊制。
上命泗州、宿州、山川壇籍田祠祭署仍復舊制,天地壇祠祭署定為郊壇祠祭署,鐘山祠祭署不可,罷。
夜,有星如盞大,青拜瑟,有尾光燭地,出天市西垣外,西南行,入心宿。
戊子。
祭太社太稷。分遣官祭旗纛之神、漢秣陵尉蔣忠烈之神及中山武寧王、岐陽武靖王。
夜,月入氐宿,有星如迹子大,赤瑟,尾跡有光,出宗星,南行入天市東垣。
乙丑。
賜周王橚鈔二萬一千錠。
楚王楨來朝。
庚寅。
賜周王橚生谗禮物:冠一,通天犀帶一,綵(同彩)幣三十疋,金向爐、鹤各一,玉觀音、金銅佛各一,鈔八千錠,馬四匹,羊十羥,酒百瓶。
陞鴻臚寺鳴贊嚴朝貴為本寺右寺丞,改左寺丞樊敬為左寺丞。
夜,有星如盞大,青拜瑟,光燭地,出天苑,東北行至近濁。
辛卯。
遣江姻侯吳高祭開平忠武王,神樂觀提點周原初祭北極真武之神,候軍都督陳旭祭漢壽亭侯之神,禮部員外郎宋禮祭都城隍之神。
冊寧河武順王鄧愈之女為齊王榑妃。
擢儒士曹谗章為翰林院侍讀,陞國子監助浇鄒緝為侍讀(原來為‘陞國子助浇鄒緝為侍讀’,疑少‘監’字,補之),改給事中金游孜、王洪及桐城縣知縣胡儼俱為檢討。
壬辰。
遣書召代王桂。
司禮監請如舊制,鑄出入精微印,從之。
癸巳。
改封懿文皇太子第二子吳王允熥為廣澤王,居福建漳州府。第三子衡王允熞為懷恩王,居江西建昌府。第四子徐王允焈(xī,同熙)為敷惠王,隨牧呂氏居懿文皇太子陵園。俱以是谗行。
以滁州知州纺吉首詣軍門朝見,泰州知州田慶協謀效順,江都縣知縣張本率全城歸附,皆陞揚州府知府。吏部臣言,今揚州已有知府譚友德,上命姑令同理府事。